1971年8月15日,美国总统尼克松怀着 半沮丧半激动的心情,宣布了世界金融史上,的一个重磅消息:美元放弃金本位,停止美元兑换黄金。
这一重大决定,终结了 统治全球金融 长达25年的布雷顿森林体系;美元等于黄金的 美金时代,就此一去不复返了。
让尼克松沮丧的是:美国用二战巨大付出,换来的布雷顿森林体系,竟如此脆弱,运行二十多年就遭遇全面崩盘;美元被迫与黄金脱钩,美元信用几乎破产,美元未来晦暗不明。
而又让尼克松激动的是:他和白宫的精英们,对于美元与黄金脱钩早就心知肚明,并策划了一系列的诡计阴谋,准备转嫁危机,让欧洲和日本 承受布雷顿森林体系崩塌的大部分代价。
那么,一度制霸全球金融的布雷顿森林体系,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崩溃的?
尼克松和白宫的精英们,又是如何纵横捭阖,成功转嫁危机的呢?
这个事情,我们还要从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说起。
11944年7月,英美法苏中等44个国家,在美国布雷顿森林镇签署了一项“全球金融协议”,该协议规定:
第一,美元和黄金固定挂钩并自由兑换,每盎司黄金35美元;英镑、法郎等其他货币再与美元固定挂钩;其他国家要获得黄金,需要先把本国货币,兑换成美元后,才能得到。
第二,美元是二战后全球央行--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法定货币,美国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向英法德日等国家发放美元贷款,各国央行在得到美元后,再发行对应数量的本国货币,以恢复战后经济。
第三,战后全球贸易结算的官方指定货币,是美元。
三项内容下来,等于建立了一个以美元为绝对核心的全球金融霸权体系。
由于该项协议在布雷顿森林镇签署,因此二战后的全球美元霸权体系,又被叫做布雷顿森林体系。
布雷顿森林体系在二战后一度运行良好,由于美元和黄金固定挂钩,各国货币再与美元固定挂钩,谁都不能随意超发。因此在1945-1970年间,它给西方世界带来了长达25年的稳定繁荣:
一边是经济高速增长,德国和日本的GDP年均增长,均超过了10%;
另一边,物价却惊人的稳定,西欧国家通货膨胀指数,大部分不超过2%。
经济高速增长,物价却神级稳定,怎么看,布雷顿森林体系都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方案,当时不少主流经济学家,都纷纷称赞布雷顿森林体系,是史上最伟大的金融设计。
不过,面对主流经济学家的溜须拍马;一位叫做罗伯特·特里芬的独立经济学家,却唱起了反调。
特里芬高呼:布雷顿森林体系,不仅配不上史上最伟大金融设计的称号,而且还存在着先天致命缺陷,这个致命缺陷,早晚都会要了布雷顿森林的命。
2特里芬说:美元作为一个主权货币,在充当超主权属性的全球货币过程中,存在着两个难题和悖论。
第一个悖论,全球各国既想要美元币值稳定,又想要储备更多的美元。
这两个要求是相互冲突,矛盾不可调和的。
为什么如此说,逻辑是这样的:全球各国获得的美元储备,大部分是以“对美贸易顺差”的方式赚来的,这意味着全球各国储备的美元,本质是美国对外打的白条,欠的债务。
因此,各国储备的美元越多,美国对外债务也就越高;而债台高垒的国家,其主权货币必然面临贬值的高风险,美元币值就不可能保持长期稳定。
第二个悖论:美元既要履行与黄金固定挂钩的“全球货币”责任,没有新增黄金,不能超发。
与此同时,还要履行“刺激国内经济,超发美元”的国内主权货币责任。
这两个责任也是相互冲突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。
为什么如此说,逻辑是这样的:美元作为全球货币,与黄金固定挂钩,是它最大的信用承诺;全球各国,可以拿着美元,随时兑换到足额的黄金。
但美元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主权货币,又常常为了刺激经济,或者应付战争开支,超发严重;导致按照布雷顿森林体系规定的黄金美元兑换比例(每盎司黄金35美元),美国的黄金储备根本不够。
更糟糕的是,第二个悖论叠加第一个悖论,常常会导致:美国黄金储备,连应付短期外债,都不够。
这种由于两大悖论导致的美元黄金不能自由兑换的难题,就是特里芬所说的 “布雷顿森林体系”存在的致命设计缺陷,又叫做特里芬难题。
1960年,特里芬把自己的观点,写入了《黄金与美元危机——自由兑换的未来》一书中,并在当年出版。
《黄金与美元危机》一经发售,就遭到了主流经济学家的挖苦,他们嘲笑特里芬是:用过激言论,来搏出位的小丑。
不过,真理是不分主流和非主流的,真理也是最擅长打脸的。
就在《黄金与美元危机》一书出版的同年,特里芬难题就应验了。
31960年,美国短期外债高达210亿美元,而能够动用的黄金储备,却只有区区68亿美元,私人美元持有者和国际金融炒家,严重怀疑手中美元的黄金兑换信用;于是纷纷抛售美元,挤兑黄金,造成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第一次危机。
第一次危机爆发后,还有很多主流经济学家认为:1960年的挤兑潮,只是一次意外,只要美国控制好外债规模,布雷顿森林体系依然可以伟大下去。
但随着战后全球经济的复苏,德国和日本商品的竞争力,逐渐压过了美国,它们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越来越大,美国外债规模继续攀升,美元贬值风险时时涌现。
1968年,风云再起,由英镑贬值引发的全球黄金挤兑潮,蔓延到了美元身上。
美国死鸭子嘴硬,为了所谓的美元荣誉,坚持以每盎司35美元,兑出黄金,本以为会消除人们对美元信用的怀疑,破除挤兑潮,没想到适得其反,反而引来更多国际金融炒家和热钱涌入,做空美元,
他们以每盎司35美元,从官方兑换到黄金,然后转手以每盎司42美元,卖到私人市场中去,爆赚20%的利润。
在强大的做空势力挤兑下,美国黄金总库很快顶不住了,只能联合英法德日意等G10国家,签署《G10黄金协议》,宣布黄金双轨-双价制,各国央行之间仍然实施每盎司35美元的金价,私人市场金价则自由浮动,同时,美国关闭了向私人兑换黄金的业务。
《G10黄金协议》,等于宣布了美元和黄金的半脱钩,私人持有的美元,不能能够直接兑换到黄金;而没有了黄金保障,私人持有者对美元,更加不信任,对它的抛售情绪更加强烈。
特别是国家金融炒家和热钱,通过1960、1968年两次做空美元,赚得盆满钵满,更是时刻观察美元动向,只要稍露破绽,就立马扑上去。
4很快,这个破绽就来了。
1971年春,美国出现了史上第一次贸易逆差。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个消息没有什么。
但对于敏锐的国际金融炒家来说,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,一个宣布美元信用即将全面破产的号角。
事情是明摆着的:1971年之前,美国只是对欧洲和日本贸易逆差,对广大第三世界国家,还是保持巨量顺差的,顺逆相抵,美国对外贸易,总体是顺差的。
这样,美国高额的外债,还能通过贸易顺差,偿还一些;而到了1971年,美国贸易,总体逆差了,这等于美国唯一的还债渠道被堵死了,以后,美元必将进入长期贬值的恶性循环。
正是看到了这一点,国际金融炒家们,积极串联,准备再合伙大干一场,狠撸美国一把羊毛。
不过呢,咱中国有句老话:好事不过三,过三没好事,这个道理放在金融家身上,照样有效。
国际金融炒家们本想着再现1960、1968年的空头辉煌。
但万万没想到,这次金融炒家们的做空,却被美国官方的一位狠人利用了,这位狠人将计就计,果断把金融炒家们的做空,当作美元停止黄金兑换,甩掉金本位包袱的合理借口。
这个狠人,就是当时主管美国货币事务的财政部副部长:保罗-沃尔克。
保罗-沃尔克出身名校,既在美联储、财政部等官僚系统历练过,又有大通曼哈顿等华尔街投行的金融实战经验,是一个精通财政、经济、金融投机以及官僚权力运作等各个环节的全职高手。
这位高手,早在1969年履新美国财政部副部长时,就认为:
美元和黄金固定挂钩的布雷顿森林体系,已经是苟延残喘,坚持不了几天了。
到了1970年,保罗-沃尔克更清确认:布雷顿森林体系,已到达崩溃的边缘。
保罗-沃尔克判断的依据是:当年,美国黄金储备总量相比巅峰时期,下降了6成,只有区区不到100亿美元了;而美国外债高达470美元,美国的黄金储备,不到外债总额的五分之一,海外美元持有者,稍微一挤兑,美元就得垮。
这时候,美元和黄金脱钩,已经不是美国愿不愿意,而是什么时候发生了。
面对不可遏制的大势,保罗-沃尔克认为:与其被动接受现实,不如主动谋划“美元与黄金脱钩”,把握脱钩节奏,把损失降低到最少。
接着,保罗-沃尔克又和自己的主官,美国财政部部长-康纳利,反复推演磋商,形成了一个“美国主导美元与黄金脱钩,然后把脱钩代价,转嫁给欧洲和日本,实现危机软着陆”的惊天大阴谋。
5这个大阴谋,主要分三步走。
第一步,以“暂停向欧洲、日本央行兑换黄金”为要挟,逼迫欧日接受美元贬值,以增强美国出口竞争力,赚回美元顺差,消减外债规模。
这里需要说明一下,为什么欧洲和日本,不情愿接受美元贬值,还要美国设计逼迫,一是因为欧日储备了大量的美元外汇,美元贬值了,等于外汇财富缩水;二是因为,美元贬值等于本国货币升值,这样他们的出口竞争力就减弱了,而当时,欧洲和日本,都是依靠外贸拉动经济的。
第二步,不承诺“重新开放黄金兑换”的时间,吊着欧日的胃口,让他们麻痹大意,在美国宣布暂停黄金兑换后,不会选择抛售美元(因为没说不能兑换,只是暂停嘛),而美国重新开放兑换的时间,一拖再拖,最终形成了事实上 黄金和美元的脱钩。
第三步,为了防止欧洲和日本联合起来,反对美元贬值,美国要采用拉一打一的分化计谋,拿出一点果子,让欧洲和日本自己内斗,具体如何操作,我们将在下边详细介绍。
总之,保罗-沃尔克和康纳利的谋划,缜密无间,高超绝伦,但又卑鄙无耻,节操全无。
同时,保罗、康纳利和白宫精英们既想甩掉金本位,又不想失去美国的道德牌坊!
所以,他们需要为惊天大阴谋的触发点-“暂停黄金兑换”,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这个理由,1971年的国际金融炒家们,敲锣打鼓地送来了。
6正如前文所讲,1971年,国际金融炒家开始第三次做空美元。
5月,国际炒家们先在德国,抛售美元,挤兑马克;德国央行只坚持了一天,就宣布关闭外汇交易。
接着,德国的美元抛售情绪,扩散到了整个西欧;伦敦、巴黎、苏黎世,全是私人美元持有者,要求把美元兑换成其他货币的呐喊声,欧洲央行虽然努力回收美元,但他们自身对美元币值的稳定性,也产生了动摇。
一向对美元霸权深恶痛绝的法国,首先“发难”,联合荷兰、比利时,向美国兑换了4.22亿美元的黄金,装船回国。
接着是意大利、西班牙等国的央行,也小心翼翼,提出了把美元兑换成黄金的要求。
黑云压城城欲摧,在欧洲央行成群结对,抛售美元,挤兑黄金的狂潮中,一向信仰“布雷顿森立体系坚不可摧”的美元信用派,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,美元即将被挤兑破产,美国该何去何从?
正当美元信用派,肝胆俱裂之际,又传出了英国要求把30亿美元外汇,全部兑换成黄金的消息。
尽管这个消息,事后被证明是一个夸大之词,但在情形晦暗不明之际,足以把美元信用派吓瘫了。
财政部和美联储内部的美元信用派,赶紧打电话给保罗-沃尔克,要求这个主管货币事务的副部长,想办法。
保罗-沃尔克听到英国要兑换30亿美元黄金的消息时,表面上不喜不悲,但内心翻江倒海,他倒不是害怕,而是激动,实施他和康纳利惊天大阴谋的时候,终于到了。
五分钟过后,保罗-沃尔克立即致电康纳利,他高声喊道:部长先生,十万火急;我们的计划,该启动了。
康纳利又打电话给正在戴维营度假的总统尼克松,说明厉害,康纳利说:总统先生,我们的金库快要被欧洲佬挤兑光了,我们必须在下周一开市前,做出暂停黄金兑换的决定,现在是周末,我们只有不到2天的时间了。
尼克松非常信任康纳利,于是,紧急要求所有华盛顿高官到戴维营开会。
7会上,高官们吵作一团,以美联储官员为核心的美元信用派认为:坚决不能暂停黄金兑换,这等于宣布美元信用破产;我们可以和欧洲商量美元贬值问题,美元贬值可以帮助我们创造贸易顺差,解决高外债问题,这样美元抛售潮就不会再发生了。
保罗-沃尔克和康纳利则嘲笑美联储代表:迂腐书生,想法太天真,不用“暂停黄金兑换”为要挟,欧洲和日本怎么可能同意美元贬值。
由于康纳利事前,与尼克松做过惊天大阴谋的沟通,因此尼克松力排众议,宣布采纳康纳利与保罗的意见。
尼克松还举一反三,为强迫欧日接受美元贬值,另加了一个要挟筹码,即:如果欧日不同意美元贬值,还将对所有进入美国的商品,加征10%的附加税。
计策已定,尼克松便赶在欧洲,周一,开市前的1977年8月15日,宣布:
鉴于全球美元抛售和黄金挤兑潮存在重大投机问题,美国即刻起,暂停黄金兑换,并对所有进入美国的商品,加征10%的附加税,以缓解美国逆差和高外债问题。
全球各国听到尼克松的决定,都傻眼了,还能这么玩?
好家伙,当初你承诺美元和黄金可以自由兑换,我们才愿意持有美元的,现在你停止兑换,这不是耍流氓嘛。
但美国这个流氓,是有文化的,一方面欧洲和日本,这些持有美元最多的国家,需要美国的军事力量,对抗苏联;另一方面,美国策略性地说,只是“暂停黄金兑换”,而不是永远不兑换,这给了欧洲、日本足够的幻想空间,让它们决定,和美国谈判解决问题。
81971年9月开始,美国和欧日展开了漫长的数论谈判,正如保罗、康纳利预料的那样。
当美国坚持“暂停黄金兑换和加征10%的进口附加税”时,欧洲、日本怒斥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。
但当美国提出以美元贬值替代“暂停黄金兑换和10%进口附加税”时,不少国家动摇了。
英法德日意等国家的国情不同,利益不一致,这就给了美国分化瓦解的机会。
美国先和联邦德国私下媾和,康纳利对德国谈判代表说:你们德国先同意“美元对马克贬值”嘛,做个表率;作为补偿,我们欧美可以联合起来,逼迫日元对马克升值,这样德国商品就比日本商品,更有价格竞争力了,在欧美市场,日德产品是主要竞争对手,这样做,你们非但不吃亏,还赚了呢。
联邦德国表示同意,在1971年11月的罗马G10峰会上,承诺马克对美元升值12%,一下子就把欧洲各国逼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。
欧洲最大的出口国,都同意美元贬值了,你们还有什么说的。
英国和意大利代表只能说:我们没有得授权,可以同意美元贬值这样的大事情,我们需要回国请示。
法国代表不置可否,沉默以对。
沉默就表示有妥协的空间。
于是,罗马G10峰会不欢而散后,康纳利建议尼克松,立即约法国总统蓬皮杜,出来谈谈。
对于一直唱空美元,大肆囤积黄金的法国,尼克松给蓬皮杜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:全球黄金的官方收购价,上涨8.5%,即从每盎司35美元,升到38美元,让拥有巨量黄金储备的法国,大赚一笔。
法国总统蓬皮杜没有犹豫,现场就表示:合作愉快。
有钱赚,法国立刻由最坚定的反对者,变成了最积极的赞成者,高卢鸡华丽转身。
9搞定了德法,就等于搞定了欧洲,接下来就是欧美联合,挤压日本的大戏了。
在尼克松8月15日宣布暂停黄金兑换后,日本原想联合欧洲,共同抵制美元贬值。
但在谈判桌上,日本逐渐弄明白了,合着你们是专坑我一个呀:一屋子白种人,对着唯一的黄种人大吼小叫:什么日本商品不正当竞争啦,日元被低估了等等。
日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但日本人还是不想屈服,做出比德国更大的让步来。
这时候,美国代表就频繁用“中美关系正常化”刺激日本,让日本感觉马上要失掉亚洲代理人的地位了。
爸爸不再爱我了,怎么办?
在欧美重压和地缘政治的考量之下,日本最终做出了重大让步:日元对美元升值16.9%,幅度之高,就连康纳利都表示吃惊,紧握住日本代表的手,连声说:感谢日本的合作精神。
事实上,日本政府还授权了代表们,日本升值20%的底线,如果欧美再压一压,日本准备让更多。
10但不管如何,美国利用“无耻要挟”和“分化瓦解”两张牌,
成功避免了“美元和黄金脱钩后,美元遭到大面积抛售的风险”,并以暂停黄金兑换为要挟,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美元贬值。
布雷顿森林体系崩盘了,但美国不能说毫发无伤,但几乎没有伤筋动骨,布雷顿森林体系崩盘危机的大部分代价,被转移给了欧洲和日本,傻白甜的日本,成为了最大的接盘侠。
1971年11月,包括英美法德日意在内的G10国家,在华盛顿史密森学会达签署协议,协议规定:
第一,美元对其他货币平均贬值10%,以增加美国贸易顺差,消减美国外债。
第二,维持全球货币的固定汇率制度,各国货币对美元汇率的变动范围,由布雷顿森林会议确定的1%,提高至2.5%。
第三,美元对黄金贬值7.89%,每盎司黄金官方价格,由35美元提升至38美元。
《史密森协定》暂时平息了1971年美元抛售潮,将全球货币体系,重新恢复到一个稳定状态,并在名义上重新恢复了美元-黄金固定挂钩的制度。
但事实上,由于特里芬难题的存在,美国在此后,从来没有真正恢复过黄金的自由兑换,美元和黄金脱钩成为既定事实,伟大的布雷顿体系不复存在。
同时,由于美元没有了黄金兑换的信用,又经常超发,1971-1976年间,美元非常衰弱,全球发生了多次美元抛售和贬值浪潮,美元作为全球货币的霸主地位,一度岌岌可危,有被颠覆的危险。
那么,美元又将如何走出霸权衰落低谷,重新走向强大呢,
这是我们下期要讲的内容:
《美元霸权中兴,石油和IT充当了什么角色?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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